*向导露X哨兵米
*一方受伤梗
或许有某人在阿尔弗雷德的记忆中提醒过伊万·布拉金斯基是整个部队甚至伦敦塔中最固执己见的向导,但他并没有对此事展现出过多的关心。一位向导的状况与一位热爱洛杉矶飞星棒球队的优秀哨兵没多少关联,即使他们在日后达成精神与身体层面的双重结合。
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
“拜托,如果我没有铺设屏障,你早就因为在训练场上失控的一梭子弹跑去见上帝了。”
方才提及过的向导先生正跪坐在一张椅子上,紫色的眼睛里透出百分百的无辜,像极了他的精神兽-一只白色驯鹿在不知不觉中撞翻整列军方档案后的模样。
这不是你拿着碘酒瓶子和无菌棉棒坐在病床边的理由!
“你想等到英雄刚睁开眼就在他的伤口上泼碘酒然后亲自送你的哨兵去见上帝?”他最终放弃了从病床上跳起来朝着伊万脑袋上来一拳的冲动,在身体状况不稳定时这样的动作简直愚蠢至极。阿尔弗雷德半眯着眼睛瞪着床头的挂画取而代之,就像那些颜料和棉布后面藏着一个军火库。“需要提醒你哨兵的感觉异于常人吗,布拉金斯基小朋友?”
伊万尽力控制住在病房里大笑的冲动。“只是一些……呃,你们所言的'应急措施'。病人失去意识的时候通常需要一些刺激,对于哨兵绝对事半功倍。”
阿尔弗雷德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头毛蓬蓬巨熊的尾巴上附着的一串病原体。也许被子弹击中的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向导,不幸的是这家伙还被砸中了头。他短促地吸了一口气,将脑袋埋进带有双氧水气味的枕头里。
“噢,谢谢,假设你真的那么做了我一定会拖着半身不遂的身体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病痛使他脆弱得宛如幼兽。伊万托着腮看向床上的阿尔弗雷德,通过特殊的联结他能够看见哨兵的精神兽。一只白头海雕无力地拍打着双翼,这只庞大猛禽的状况与其主人一样糟糕,它显然不适合再次飞翔。他的驯鹿安静地伏在鹰的翼羽旁,抵着它的脖颈。
一阵短暂的沉默出现在他们之间。
“……我很抱歉。”
阿尔弗雷德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而道歉-那些被赶出去的医务人员?”
“如果我能早些铺设屏障,在那梭失控的子弹从枪管里迸出的前几秒就意识到这些问题,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
这绝对是伊万说过最艰难的话语之一。他舔了舔下唇,声音因紧张而嘶哑。“我可能不是一位合格的向导,弗雷迪。当初决定精神联合可能是个错误。”
“嘿,冷静一下。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为什么伦敦塔会给我一位高出自己半个头的向导?明明那家伙的体格更适合成为哨兵同行。”阿尔弗雷德伸出手扣住伊万的手腕,冰冷的触感与脉搏的震颤通过哨兵特有的敏感触觉传达至大脑中枢。这是他们在执行任务前的约定动作,通常能让对方安心。
“不过这至少有个好处。如果伊万·布拉金斯基不是一位向导,我们的关系不可能发展到现在。相互配合一向是比较困难的事情,但我们尽力在做。”
他的话语稍作停顿。
“我喜欢你,这就够了。”
“知道你会这么说。”
他感觉到伊万手腕的颤抖正趋于平缓,那是由紧张到放松的表现。他们的动脉正以同样的速度做着同样的动作,正如他们初次在身体方面联合那样。
“谢谢你,弗雷迪。我承认在支援方面做的极其糟糕。”
“不客气。不过,被锁在医务室外的军医可不会因为一句感谢放过你。”阿尔弗雷德夸张地比出枪的手势,枪口直指太阳穴。“我猜柯克兰绝对会抄起斯登冲锋枪把你的脑袋打开花。”
“因为我占领了他的私人空间?”伊万发出一阵带着笑意的短促气音。“上帝啊,我的哨兵先生意外受伤,向导本人却待在门口无所事事?至少允许我提着医药箱站在床边给亲爱的弗雷迪铺层屏障吧,长官。”
“如果你的屏障是碘酒和棉棒-Nuts(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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